第762章 一场真假虚幻 却是难得忠心!

三年一届恩科开启,是一切苦读十年岁月的书生,鲤鱼跃龙门的机会。

“少爷,今一年,我们还上京赶考吗?”

刘家村,一所布置谈不上华丽,却也比寻常人家富足的屋子,一名书童躬身对那的年轻人言道。

“上一个三年虽失利,可我就不相信这近三年来的苦读,没有一点儿作用。”

“除了科举之外,我这个自幼苦读,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可还能有其他的出路?”

听着书童言语,那年轻人放下书卷,几分苦涩。

能赌得起书本,刘彦昌祖辈也算是几分基业。

然到了刘彦昌这一辈,父母早亡,独身与书童扶持相伴。

外源进项断绝,除了日常生活外,书本消耗,也是极大的。

顺利成长至今日,先前祖辈积累的一点儿基业,已然耗损七七八八。

三年前科考失利,更是让这般基础更加雪上加霜。

如今刘家上下,也就这么一座祖传宅院看起来还算可以。

至于其他,说是家徒四壁也是贴切实际的。

若是以现实考虑,自然还是放弃读书,寻一份儿活计,养家糊口更好。

但更现实的情况,摆在刘彦昌面前。

书人傲气。

长工也好,短工也罢,体力劳动,终究难以胜任。

对一介弱书生而言,最适合的,莫过于书堂教学。

刘家村虽然也算广大,村里孩子们也算诸多。

为了这些孩子的前途所虑,自有学堂建设。

刘彦昌亦曾在此学堂启蒙授课。

然能在这学堂里教书的,却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胜任的。

再说毕竟是一所村落的学堂,能有一两个老夫子讲授,已然完全满足需求。

再多已然无用。

对于刘彦昌而言,学堂授课这么一条路,自然也就堵死了。

再言对刘彦昌来说,为温饱,自然是实在没办法。

但凡有其他的机会,未必真就能看上书堂教学。

自幼苦读,也算是满肚子诗书,更是损耗了家中底蕴。

若是仅为安身书院教书,付出与收入,未免太过不成正比。

科举考试,还是得科举考试。

唯有这么一种选择,出仕为官,才算不负这般努力付出。

“那我现在就去准备一下。”

书童神情几分复杂,既有对少爷心志的赞许与欣慰,自然也有现实的无奈。

眼下家中的钱粮,填饱主仆二人的肚子,已然算是几分勉强。

外出进京赶考,路上所需盘缠,以目前的实际情况下,实在为难。

无论如何,都不能对少爷赶考,造成影响。

低头看了看自己满是裂痕破损的手,书童如是想到。

眼下虽然吃苦,可少爷一旦金榜题名,享福的日子自然来临。

父亲于出生前亡故,母亲也是生他时难产而死。

呱呱坠地,便是孤苦无依一人,着实可怜。

是刘家二位心慈,将自己带回来抚养。

除了丁员外那般富贵大户外,整个村子二十里尽是贫苦农户。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年到头辛苦劳作,能够养活全家,已然算是不错。

再添一口,负担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除了丁家外,也就刘家有几分实力。

虽然后来祸福难料,却也好歹算是将一条性命养活。

临终前,曾有交代,兄弟二人千万相互扶持。

可这番活命恩德,又怎能跟少爷称兄道弟。

能让少爷日子过得舒心一些,读书学问更有长进,不就是一点儿庄户人家子弟,都会进行的活计吗?

“小家伙,看起来怎么愁眉苦脸的?”

“遇到什么难事儿了?”

一道身影悠闲躺在古槐树下,一本书卷覆盖脸部,说不出的清闲自在。

“见过夫子!”

得见那槐树下悠闲身影,不敢怠慢,肃然行礼。

这个村子里,没有人敢对这位夫子有任何的不敬。

便是那日子过得非普通庄户人家所能及的丁府也是一般。

没有这位夫子,便没有村里这所为诸多孩子启蒙授课的学堂。

看着那双诸多破损,诸多厚茧的手掌,看透世情的深邃眼眸,闪过一丝波澜。

忠义在心,无论何等背景下,总是令人欣赏的。

“没什么难事儿。”

“三年一开的科举又开始了,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会不开心呢。”

笑容如阳光一般灿烂,掩盖内心因现实而无奈的阴暗。

夫子高德大义,不是那些爱嚼舌头,乱七八糟的家伙。

可自己家里的事儿,又怎能为外人所知。

喜事儿大家分享,丑事儿掩盖自己看。

为的是一份颜面,也是活在天地间的一份儿骨气。

“科举又开始,自然是值得高兴的事儿。”

“但不该单纯为你家少爷高兴,还应该为你高兴。”

“还记得三年前,我曾奉劝你的话吗?”

夫子一派慵懒的身姿微微挺直。

“科举入仕,乃是读书人应当所为。”

“小子不过一下人而已,还是莫要玷污了那份儿殿堂高贵。”

微微愣神之后,神情极为鉴定摇头。

夫子当初曾建议,如自家少爷一般科举入仕。

若能有所成就,自是一步登天。

可当时想到未曾多想,直接拒绝了一番好意提醒。

内心自然明白,一番提醒自是好意。

鲤鱼跃龙门,便是未必真就一步登天,也相差不多。

正常状态下,自然欢天喜地般的应许。

可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好好照顾少爷。

若是科举有所成就,还如何能够照顾少爷。

“你虽然非正统读书人出身,可我这双老眼还是相当自信。”

“论学问深厚,天资聪慧,你绝对远超你们家少爷。”

“就这般荒废,实在可惜!”

老先生幽幽叹息。

读书人纵然千万,有天资灵性的,也不过几人而已。

“或许待到少爷跃入龙门之后,我会为自己所虑。”

“但现在终究不是时候。”

终究明白先生一番好意,话自然未曾彻底说绝。

“你刚才一番忧愁,为的是银钱二字吧?”

话说着,手从袖子里一掏,白花花银锭着实几分晃眼。

“夫子,我怎能要您的银钱?”

明白何为忠义,能得以坚守,自然是难能可贵。

然而也终究不是无欲无求,面对那高官得坐,骏马得骑的未来,心性足以不动摇。

面对这般晃眼睛的切实银子光辉,实在有些难以抵抗。

有了这锭银子,自己便不必忍受手掌磨损痛苦,挣得几分抠抠搜搜的银钱。

有了这锭银子,一路上京赶考,也能过得舒坦几分。

挣扎之后,诸多杂乱心思,终究战胜了贪念。

“行了,你小子眼睛都快嵌到里边了。”

“不管用谁的,这银子终究要用,还不如用我的。”爱你

“大不了以后还回来就是。”

“反正我这么个老头子,待在村子里什么都不用发愁,用不上这玩意儿。”

随手一抛,银子落入掌中。

仅是入眼,或许还能拔出来。

此刻已然入手,沉重压力似是山岳。

便是内心清楚不该,想要还回去,也是万般艰难。

一锭银子,原本不必如此考验心神。

奈何现如今的切实情况,实在是离不开这玩意儿。

“多谢先生!”

“日后必当还报!”

深吸一口气弯腰行礼,捧着沉重银子,转身归家。

“还算不错,未曾让利益蒙蔽了心神。”

灵光气雾涌动,受到岁月的磨炼,一身侠气沉稳隐晦。

“虽说是一团虚幻,能得如此,倒也是难得不错。”

“多少也算是一点意外喜悦。”

点头赞同,出言不再是岁月苍老,而是如青年人一般稳健。

身影显现,已然说明很多问题。

以这位纵横天地的大侠个性,自不能容忍贪念杀戮。

哪怕明白不过一团虚幻,终究不可能有实际伤害可言。

“以前我的确有几分不明白,为何那些老家伙,能安然端坐时空长河,淡定相待。”

“如今切实所行,能有一点意外喜悦,便算是收获。”

低声呢喃,心神幻化,已然是天地之外。

“哼!”

“我算是很老吗?”

混沌无量间,一声清脆冷哼。

一道者,自在安宁,无为无不为。

一皇者,无双霸气,尽是兵伐争锋。

一只蝴蝶,似梦似幻。

听得一声冷哼,搅动无量混沌翻滚。

本就几分淡然的三位,一片肃然。

犯了脾气的女人,可是有点儿惹不起。

何况这位手里的红绣球,也着实厉害。

一声冷哼,混沌无量翻滚。

看似一番脾气发泄,却是影响了一桩已然无记岁月的争锋。

六如来安神坐混沌,龙吟虎啸,升腾而起,跃入虚无无量。

龙虎相随,勾勒一副道家阴阳自在。

“善哉!”

六如来齐齐一言,目光同时落在了女娲身形所在。

“放肆!”

“凭你们也敢冒犯本座威严!”

一声轻呵,威严镇压。

六如来心意如一,反应极快,化身一方大阵。

此阵说来也算是灵山圣地一处玄妙,护法神威,不知囚困了多少作乱妖魔。

以龙虎之形,对抗护道阵法。

纵有几分外力相助,也着实一番能耐。

要说公平的话,本来就是不公平。

六个打一个,怎能算得上公平。

有句老话叫做质量不够,数量来凑。

然而以数量战胜质量,却实在不是容易的事儿。

护法之威,不知横扫了多少宇宙大千。

一声清丽冷哼下,却是尽数崩溃。

金色血液不知洒落多少,没入混沌,皆被同化。

“师妹又何必如此动怒?”

一方钵盂自混沌冥冥处而至,一声言语轻柔,亿万混沌皆为佛光炼化。

三道身影安坐,皆有刹那无奈而过。

说到底,不过发发脾气而已,真太过的事儿,倒也不至于。

何必如此反应呢?

如此反应下,小脾气也成了冲天怒火。

“师妹?”

“这话从何论起?”

“真要排辈,也该是师姐才对。”

女娲几分怒言道。

想踩着自己往上爬,也不知道那脚是不是硌得慌。

“便是师姐,你来说话也是不好使。”

“当年的事儿,虽说是准提所为,可你就一点儿责任都没有吗?”

提起往事,三道无奈更甚。

你看看,小脾气成了怒火十足了吧?

“便是责任,此番因果,也不该如来偿还。”

一番沉默,几分言语无奈。

当年的事儿,纵然有些不地道,可也是为了自家所虑。

“你倒是还知道要几分脸面!”

“就凭他如来几尊镇压外道的化身,也想了却因果,不觉得太过荒谬吗?”

哪怕明知道这六道明王如来化身,乃是佛门降魔护道的总首领,地位无比尊崇。

在一尊犯了脾气的女圣人心中,也就那么回事儿。

“娘娘,今日虽险胜,终究算不得什么。”

“来日倒是要踏上灵山讨教一番。”

龙虎之形绕身,几分道家悠然。

“哼!”

一声冷哼自何处所起,自不必多言。

敢在自己面前言语踏上灵山,也是着实的嚣张霸道。

“听闻道友梦幻了得,有机缘倒是要领教。”

一只蝴蝶翩然,周身散发无穷道义。

“道友若是真有此心,圣境之内,自然扫榻相迎。”

一只钵盂,散发无尽梦幻,悄然归于虚无。

“灵山交付如来,安然修身,倒是颇为了得。”

蝴蝶梦幻翩然而动,一番言语所定,怕是诸多天地,再无反对之言。

“这几个烦心的家伙走了也好,免得又出了什么鬼主意。”

“婵儿深的我心,谁要是敢捣乱,非得一绣球砸烂他的脑袋不可。”

一番言语霸气,实在违和圣母光辉。

可对于此言,却没有敢任何怠慢或者不认同。

这份儿天地间难寻实力,自是一份儿因素使然。

再有就是一份儿同理之心。

便是如老君无为淡然,依旧有弟子玄都。

除极少数外,天地间大部分得长生者,难有血脉留存。

弟子,传承衣钵,便是与儿子一般无二。

十二金仙于九曲黄河中为混元金斗伤损,削了顶上三花,闭了胸中五气。

圣人之尊不顾颜面,亲自出手。

护犊子自然是一方面因素。

另外一方面就是这事儿的确有点儿过。

一共就十二个弟子传承门票,一下子全灭了,岂不是要道统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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